电梯游说
随着大学教育在全球范围内的不断扩大，大学辍学者将成为未来劳动力市场的一大群体。辍学通常被视为一个负面指标。然而，大学辍学的数据通常不能提供他们在劳动力市场结果的信息，因此经验证据很少。研究这个问题的研究表明，辍学可能比根本没上大学更有优势。许多辍学者比没有接受过大学教育的高中毕业生更有可能在职业生涯中取得进步。许多人在较晚的时候毕业。
重要发现
优点
最近关于大学辍学经历的国际调查提供了类似的跨国信息，包括辍学是否是永久性的，以及辍学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如何。
辍学往往是暂时的:近40%的大学辍学者较晚毕业。
在接受调查的约一半国家中，大学辍学生的职业发展比其他高中毕业生更好，除了大学入学率和辍学生之外，其他高中毕业生在许多方面都相似。
在大学毕业生比例低、高中毕业生主要以职业为导向的国家，辍学情况最好。
缺点
大多数关注大学生的数据都不包括他们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职业信息，因此，关于大学辍学生在劳动力市场上取得成功的跨国证据很少。
一些包含辍学经历和劳动力市场状况信息的国际调查关注的是一个国家的整个人口，因此样本量小，不可能对辍学子群体进行深入研究。
虽然理论框架可以解释一些国家的结果，但解释辍学生的劳动力市场结果需要进一步检验教育系统和劳动力市场。
作者的主要信息
对具有大学辍学者劳动力市场状况信息的跨国数据进行分析，对辍学的负面标准观点提出了质疑。首先，辍学往往不是永久性的:平均而言，五分之二的辍学成年人会在以后的生活中重新入学并毕业。其次，在接受调查的约一半国家中，如果考虑到其他个人特征的差异，大学辍学生在职业发展方面比从未上过学的高中毕业生表现更好。考虑到这些发现，上大学后辍学总比根本不上要好。
动机
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地的高等教育一直在扩张[1]．从1995年到2009年，经合组织国家的入学率上升了25个百分点[２]．由于许多大学生从未毕业，大学辍学者在劳动力市场上构成了一个日益壮大的群体。
辍学通常被认为是对社会和个人的负面结果，浪费教育资源，降低高等教育系统的效率[3]．但在某些情况下，这对个体来说可能是一个高效、理性和自然选择的过程[4]．每一年的高等教育都可以增加大学辍学生的就业能力，因为他们获得了额外的知识［5］．
我们怎样才能最好地判断辍学的影响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最明显的是比较高中毕业生的就业机会，这些高中毕业生在决定劳动力市场成功的特征(如社会经济背景)方面相似，但在是否上过大学和是否辍学方面不同。
讨论利弊
人们对大学辍学在劳动力市场上的机会知之甚少，但相关证据总体上与辍学只会带来负面后果的普遍观点相矛盾。在英国，大学辍学生的就业机会比大学毕业生低，但其中约一半人进入了大学毕业生轨道的职业，收入与大学毕业生相当［5］．在美国，在扣除与工资相关的其他因素后，非大学毕业生的最高学历对工资的影响要大于大学毕业生[6]．在塞尔维亚，辍学比不接受高等教育更能预示就业，而接受高等教育的时间增加了大学辍学生的就业选择[7]．
谁是大学辍学生的数据和定义
之所以缺乏关于辍学和劳动力市场状况的研究，一个原因是这些数据要么涵盖了成年人在劳动力市场的成功情况，要么涵盖了大学生的辍学经历，但很少将两者结合起来。一个例外是由经合组织组织的2011年国际成人能力评估项目(PIAAC)调查，其中包括15个国家的富有代表性的跨国数据和辍学经验信息。利用这些数据可以提供关于该主题的第一个可比的跨国证据。
大学辍学生的定义是:年龄在25-64岁之间，目前没有接受正规教育，对以下问题的回答为“是”的人:“你是否曾为获得正式资格证书而开始学习，但在完成之前就离开了?”他指出，大学学位并非完成的正式资格。如果被调查者暂时中断了他们的大学课程，他们不需要报告自己中途退学。因为报告的是辍学的年份，所以有可能检查辍学是否是永久性的，或者辍学者是否返回大学并在较晚的时间毕业。利用PIAAC数据对大学辍学的定义不同于大学留校研究中通常使用的定义，后者跟踪在一段时间内进入高等教育的个人(学生队列数据)，并将辍学定义为没有在国家分配的时间(一般为三到四年)内完成教育的个人。除少数国家外，根据PIAAC数据中使用的定义得出的全国辍学率与关于学生队列辍学率的唯一其他国际可比来源的数据相似[２]，[8]．
高等教育的辍学率因国而异
在意大利和荷兰，大约有三分之一的人从高等教育中退学。图1)．相比之下，挪威、英国和德国的这一比例约为七分之一。
使用PIAAC数据而不是学生队列数据，可以确定大学辍学者中较晚重新入学并完成学位的比例。在丹麦、挪威和瑞典，超过一半的大学辍学生重新入学并完成他们的学位。意大利又是一个例外，因为只有6%的辍学生返回大学。在这15个国家中，平均有38%的大学辍学生在一生中的某个时期完成了大学学位。这一结果与普遍认为辍学是一个永久的决定的观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9]．
下面的结果讨论只考虑年龄在25-64岁之间、有高中文凭、入学后退学的成年人永久来自高等教育(杠的下半部分)图1)．这还不包括那些重新进入大学并较晚毕业的人。所有报告的百分点差异都很显著(在5%的水平上;估计的标准误差可以从[8])．
在可获得数据的15个欧洲国家中，只有两个国家(法国和英国)退出了性别中立的高等教育。在所有其他国家，男性辍学的可能性要比女性高得多。从父母受教育程度来看，辍学生的社会经济背景要比从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中毕业生高得多。认知技能也是如此:辍学生的表现通常优于高中毕业生[8]．
考察大学辍学者劳动力市场结果的基本框架
在高中毕业生中，那些上了大学但没有毕业的人和那些从未上过大学的人哪个就业机会更大?对不同边缘群体劳动力市场机会的研究，普遍强调了教育系统的信号传导功能。由于雇主不知道潜在员工的技能水平和生产力，在招聘员工时，他们需要依靠一些信号，如教育证书或个人的教育选择[8]．大学辍学生的信号强度可能会因一个国家的教育体系和劳动力市场需求而有所不同。因此，辍学意味着他们接受了一些学术(相对于职业)教育，并成功地进入了高等教育，但未能完成学业。就劳动力市场而言，一般培训的价值取决于受过一般教育的高中毕业生和大学毕业生的供应量，以及职业教育与雇主需求之间的联系。此外，雇佣一个大学辍学生可能被视为一种风险，在一个更灵活的劳动力市场，这种风险可能会更低。这些观点将在下面对一个基本框架的描述中进行简要讨论，该框架用于研究大学辍学者的劳动力市场结果。
高中毕业生是更有职业倾向还是更有一般倾向?
雇主可能会认为大学入学要求会筛选掉所有申请人，除了最优秀的高中毕业生[7]，[10]．在高中毕业生中职业倾向占很大比例的国家，大学辍学可能预示着潜在的就业能力，因为他们受过更普通的教育，之前也上过大学。捷克共和国、芬兰、荷兰、波兰和斯洛伐克属于这一类[２]，[8]．
职业教育和工作之间的联系是强还是弱?
大学辍学者在劳动力市场的机会取决于教育系统的制度结构和劳动力市场之间的联系[10]，[11]．例如，在德国和丹麦，职业培训以学校和工作为基础[11]这样，未来的雇主就可以筛选员工，按照自己的要求培养他们，并在他们完成学业后直接聘用他们。相比之下，大学辍学生不能直接与雇主的期望挂钩。因此，他们不太可能在这些职业劳动力市场中表现良好，而在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他们可能会表现更好，因为这些地方的职业教育与劳动力市场没有很强的联系[8]，[12]．
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是高还是低?
劳动力市场的低灵活性(高水平的监管)可能与雇主选择和提拔具有明确技能相关资格的个人有关[11]．因此，大学辍学者很可能在更灵活的劳动力市场中表现得更好，如捷克共和国、丹麦、爱尔兰、挪威、波兰、斯洛伐克和英国[8]．
按这四组特征对国家进行分组
由于数据的限制，不可能分别测试这四个国家的特征，因此这里的方法是将它们结合起来。大学毕业生比例较低、以职业为导向的高中毕业生比例较高、雇主对职业培训的参与度较低、劳动力市场灵活性较高可能是促进大学辍学劳动力市场机会的综合因素。根据这些特点，被审查的15个国家可分为四类。(有关国家集团的更多信息，请参见[8]．)
在捷克共和国、波兰和斯洛伐克，这四个特征都符合，所以大学辍学生的生活可能比其他高中毕业生要好。
相比之下，在比利时、爱尔兰、挪威、瑞典和英国，大学毕业生的数量相对较高，职业教育在高中毕业生中不太常见。在这些国家，大学辍学生的表现不太可能超过其他高中毕业生。
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大学毕业生比例较低，表明大学辍学生的优势，但高中毕业生的职业教育水平较低，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也较低。
丹麦、芬兰、德国、荷兰等国的高中毕业生中，以职业为中心的比率较高，而且大学教育普及，因此，大学辍学者进入劳动市场的可能性较低。
因此，在后两个国家的群体中，很难假设大学辍学生的生活状况是否良好。
衡量辍学对劳动力市场机会的因果影响
将大学辍学生与其他从未入学的高中毕业生进行比较表明，辍学生的情况要好一些。但这种优势并不一定是由于辍学经历。大学辍学生往往比其他高中毕业生拥有更高的认知技能和父母背景，这本身就可以解释他们的职业发展更好。此外，其他变量可能会影响辍学和劳动力市场地位，如性别、家庭组成和工作经验。为了把高中毕业生分成进入大学后辍学的群体和从未进入大学的群体(称为选择性偏差)，这些变量也需要考虑在内。
为了分离出大学辍学对劳动力市场机会的因果影响，这种选择偏差需要被解释。倾向得分匹配用来减少选择偏差。
产生这一倾向得分的变量，以及将大学辍学生与其他高中毕业生进行比较的变量，包括年龄、性别、教育背景、移民背景、父母教育程度、多年工作经验、家庭中年幼的孩子、同居、伴侣是否就业、计算和读写方面的认知能力。大学辍学者与其他从未上过大学但个体特征相似的高中毕业生(对照组)进行匹配。这样做的目的是创建大学辍学生群体和其他在所有这些特征上非常相似但在大学辍学生身份上不一样的个体。
大学辍学生的就业状况和专业状况
将所有辍学生与所有其他高中毕业生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在15个国家中，有6个国家的大学辍学生与从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高中毕业生相比，平均而言，大学辍学生就业(而不是失业或经济活动)的可能性更高。在意大利，84%的大学辍学生有工作，而其他高中毕业生只有69%有工作，相差15个百分点。爱尔兰的差距是11个百分点;比利时、捷克和波兰8人;法国6人。
当考虑到从事专业或管理职位的人的职业发展时，这种大学辍学生优于其他高中毕业生的模式就更加明显了。在15个国家中，有12个国家都采用了这一变量。图2从大学辍学的高中毕业生和从未入学的高中毕业生在担任管理和专业职位方面存在着百分点的差异。第一个柱状图显示了大学辍学生和所有其他高中毕业生之间的差异。在这12个国家中，有9个国家的辍学生在职业发展方面比其他从未上过大学的高中毕业生要好得多。在这些国家中，没有一个大学辍学生的境况比高中毕业生差。在荷兰、斯洛伐克、捷克、比利时和丹麦，大学辍学生进入专业或管理岗位的人数比其他高中毕业生多(约多出15个百分点)。在德国和波兰，这一差距约为10个百分点，在意大利和法国约为5个百分点。只有在挪威、西班牙和英国，差异不显著(所以他们没有显示图2)．
没有重新入学的大学辍学生从他们的大学入学中获益吗?
上面讨论的结果都比较了辍学生和所有其他高中毕业生，因此受到选择性偏差．每个的第二小节设置图2显示了大学辍学生与其他高中毕业生在重要的个体特征上相匹配后的差异，但大学辍学生除外。所以，对于第二个条形图，从理论上讲，这个百分点的差异可以被解释为大学辍学对从事专业或管理职位的因果影响。但在实践中，最好将这种差异简单地解释为两者之间的一种关联，因为其他未被观察到的特征(如表现动机)可能决定了大学辍学者和其他从未上过大学的中学毕业生的选择。
在比利时、捷克、丹麦、荷兰、波兰和斯洛伐克这六个国家，辍学生的情况明显好于其他高中毕业生。在其他六个国家——法国、德国、意大利、挪威、西班牙和英国——辍学生在担任管理和专业职位的机会方面与其他高中毕业生没有显著差异。
上述框架预测，在大学毕业生比例低、高中毕业生主要以职业为导向的国家，大学辍学生在职业发展方面具有优势。捷克共和国、波兰和斯洛伐克也符合这些条件，这些国家的劳动力市场灵活性也很高，职业教育和劳动力市场之间的联系较弱。正如预期的那样，在这三个国家中，大学辍学生的情况都好于那些从未上过大学但特征相似的高中毕业生:波兰的差距高达10个百分点，捷克为13个百分点，斯洛伐克为16个百分点。图2)．
比利时、挪威和英国(没有瑞典和爱尔兰的数据)的情况对大学辍学者不利。事实上，在挪威和英国，大学辍学生在职业发展方面的表现并不明显好于其他高中毕业生。然而，在比利时，大学辍学生在专业岗位上的表现要优于其他高中毕业生。这表明，其他制度机制可能推动大学辍学生在劳动力市场上取得成功。
对于其他两个国家群体，国家特征部分支持和部分不支持大学辍学生。在丹麦和荷兰，大学辍学生的情况特别好;与其他具有相似特征的高中毕业生相比，他们获得专业职位的机会要高出11-18个百分点。高中毕业生的高职业取向与劳动力市场的高灵活性相结合可能解释了大学辍学生在劳动力市场上的优势地位。德国和这两个国家非常相似，除了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略低，但辍学者在那里没有优势(没有关于芬兰的信息)。
第四个国家包括法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南欧国家，这些国家的大学毕业率低，高中毕业生的职业教育程度低，劳动力市场的灵活性低。这种组合并不会导致大学辍学生的表现优于其他高中毕业生。
到目前为止，衡量劳动力市场成功与否的标准是大学辍学生与其他中学毕业生在达到专业和管理职位方面的差异。当劳动力市场的成功被衡量为就业(没有显示)时，在14个国家中，辍学者的表现与其他中学毕业生一样好。只有在比利时，大学辍学生的就业人数比对照组多出约7个百分点[8]．
因此，在一半的国家中，辍学者获得了职业发展，但通常在就业机会方面没有显著优势。
限制和差距
利用具有代表性的成年人口样本的可比跨国数据来检验辍学者在劳动力市场上的成功并非没有缺点。如果数据能代表整个人口，那么辍学者的样本量必然很小。这意味着，辍学生和匹配的高中毕业生之间的百分比差异需要非常大，才具有显著性。例如，在法国、意大利和德国，大学辍学生的职业发展比没有大学经验的高中毕业生高出4个百分点。但这里不报告这个数字，因为小样本意味着决定显著性的标准误差太大，从而使估计不显著。
此外，尽管关注整个人口的跨国数据可能包含丰富的社会经济背景和认知技能信息，但它们很可能会错过检验辍学生成功与否的重要变量，比如所学习的大学学科。缺乏可能与辍学和就业市场机会有关的变量是有问题的，因为大学辍学的影响可能不是完全孤立的。如果假设从大学辍学的成年人和从未上过大学的人，高中学历的质量是一样的，情况也是如此。
未来的工作将极大地受益于国际可比的学生群体数据，这些数据涵盖了大学辍学后几年的劳动力市场结果。
总结及政策建议
与大学辍学带来的负面影响相比，研究结果普遍表明，辍学在劳动力市场上很可能是一个积极的指标。在许多情况下，退学决定并不是永久的:在15个欧洲国家中，平均有近40%的学生在退学后重新进入大学并完成大学教育，这一事实在现有的研究中被很大程度上忽视了。在劳动力市场成功的两个衡量标准上——只关注高中毕业生——在任何被研究的国家中，大学辍学生的情况都不会明显低于从未上过大学的高中毕业生。在职业发展方面，在接受调查的约一半国家中，大学辍学生获得专业和管理职位的机会比从未上过大学的高中毕业生更大。在这15个国家中，有14个国家的辍学与就业机会的好坏无关，比利时是个明显的例外。
大学辍学生确实在一些国家表现最好: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所占比例低，高中毕业生以职业教育而非普通教育为导向，职业教育与工作之间联系薄弱，劳动力市场灵活(捷克共和国、斯洛伐克和波兰)。但是，这些特征的其他组合只能部分解释国家模式，这表明需要进一步发展和研究理论框架。
总之，研究结果表明，与完全不上大学相比，上大学后辍学的人可能会过得更好。对于理性地做出这一选择的个人来说，政策制定者需要修正这样的观念:辍学对个人和社会都不利，是大学教育效率低下的标志。
致谢
作者感谢一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 World of Labor编辑对早期草案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建议。本文广泛借鉴了作者以前的工作[8]．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工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完整性指导原则．作者宣称自己遵守了这些原则。
©Sylke V. Schnep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