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游说
不难发现，统计数据显示，青少年生育与劳动力市场糟糕的结果有关，但为什么会这样呢?十几岁就有孩子真的会影响女性的经济潜力吗?还是仅仅是由于她的社会和家庭背景，她可能已经面临的问题的一个标志?这个问题的答案对改善妇女生活的政策措施具有重要意义。
重要发现
优点
生育孩子的青少年来自弱势背景，无论如何都可能在劳动力市场上获得较差的结果。
旨在减少青少年怀孕和生育的传统政策收效甚微。
民族志研究发现了弱势青少年对怀孕的矛盾心理的证据。
长期因素，如收入不平等加剧(缺乏机会/向上流动的潜在标志)，会提高青少年的生育率。
缺点
成为母亲的青少年受教育程度较低，随后的工作收入较低。
更好的避孕信息和途径似乎有助于降低青少年生育的可能性，即使只是在有限的程度上。
作者的主要信息
青少年生育可能是导致女性劳动力市场结果较差的原因之一，但其作用并不大。在很大程度上，少女生育是女孩生活中其他现存社会问题的一个标志。为了改善女性的就业和其他经济成果，社会必须首先解决导致女性成为青少年母亲的根本社会问题，也许可以通过集中精力开展幼儿教育和改善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来实现。
动机
年轻生育的女性在以后的生活中在很多方面都表现不佳，包括在劳动力市场上。在美国，只有51%的少女妈妈在22岁前从高中毕业，而没有成为少女妈妈的女性有89%。高中辍学生的收入约为高中毕业生的75%，大学毕业生的40%，高中辍学显然会导致未来生活中的经济劣势。在美国，有一半的少女妈妈生活在贫困中，这并不奇怪。
很难从这些赤裸裸的统计数据中找出因果关系，因为成为少女母亲的女孩并不是人口中的随机抽取。根据一份报告，在美国，36%的少女母亲成长于双亲家庭，而其他女孩的这一比例为56%。在青少年父母中，28%的人在贫困中长大，而其他年龄段的这一比例为16%。另一项研究报告称，十几岁母亲所生的女孩中，几乎有一半会在十几岁时生育[1]．这些和其他背景差异也与随后的经济劣势相关，这在归因因果关系时产生了一个问题。是青少年生育本身导致了不良结果吗?还是那些十几岁就成为母亲的女孩，一开始就没有走上教育或经济成就的道路?也许是意识到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所以他们早早地要了孩子。
理清这一问题对政策至关重要。如果青少年生育本身就是问题所在，那么导致怀孕的直接行为就应该被针对。但是，如果不良结果是由于幼儿时期的因素造成的，那么这些干预措施很可能会失败，因为它们无法解决问题的根源。本文的目的是帮助解开美国的这一困境。
正反两面的讨论
确定青少年生育原因的方法
理论上，确定青少年生育是否对后续结果有因果影响的最佳方法是使用标准的实验方法，将研究参与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随机分配意味着统计上两组在所有维度上几乎相同，包括那些研究人员可能无法观察到的维度。对两组之间的结果差异进行简单的比较，并进行适当的统计显著性测试，为确定治疗是否“有效”提供了强有力的方法。
显然，这种方法不适用于分析青少年生育的影响。女孩不能被随机分配成为未成年母亲。相反，研究人员使用统计方法来复制随机实验的想法(准实验方法)。与观察性研究相比，这些方法可以产生更强的因果效应指示。当许多替代方法产生类似的结果时，大量的证据就变得特别有说服力。
迄今为止，已经使用了三种准实验方法来确定青少年母亲对后续结果的因果影响。在一种方法中，研究人员比较了青少年生育行为不同的兄弟姐妹之间的结果[２]．尽管兄弟姐妹之间并不是完美的一对，但姐妹之间的相似度可能比家庭外随机挑选的女孩要高。
在第二种方法中，研究人员使用统计匹配方法来估计女孩在十几岁时继续生育的“倾向”[3]．在十几岁时生育的女孩在统计上与其他没有生育的女孩相匹配，但她们有相似的潜在生育倾向。描述这种方法的细节超出了本文的范围，但它是经济学家研究广泛主题时使用的标准实证工具。
第三种方法将少女母亲的结果与少女怀孕但流产的女孩的结果进行比较(例如，[4])．这种方法将流产视为随机事件，或者至少是由生物学决定的，而不是由女孩的主动决策决定的。前提是，怀孕的少女流产——因此避免成为少女母亲——为那些成为少女母亲的女孩提供了一个有用的比较群体。两组女孩都怀孕了，因此在最相关的方面非常相似。但是，偶然的是，有些女孩成为了少女妈妈，有些则没有。因此，比较她们的结果可以说揭示了少女孕产的因果效应，与导致她们怀孕的其他背景因素的影响截然不同。这种方法并不完美，因为流产实际上并不是完全随机的——这些研究的作者详细讨论了这个问题——但这些研究仍然为解决这些问题提供了一种有用的方法。
这三种方法产生了相当一致的结果。总体而言，这些研究表明，青少年生育对随后的结果影响不大。相反，他们提出的证据表明，青少年生育和不良结果之间的许多观察到的相关性，是青少年生育和非青少年生育之间潜在差异的结果。换句话说，是一系列导致女孩成为青少年母亲的因素导致了青少年母亲在以后的生活中表现不佳，而不是成为青少年母亲的事实本身。
传统干预措施的有效性
关于明确旨在降低青少年生育率的政策有效性的累积证据也提供了重要的教训。针对青少年怀孕的传统政策侧重于改善信息(如性教育)和可供青少年使用的资源(如避孕)。从本质上讲，这些政策的有效性取决于青少年“误孕”发生的频率。如果一个十几岁的女孩想要避免意外怀孕，以免“偏离轨道”，但不完全确定如何做到这一点，那么向她提供关于如何保护自己的额外信息，并使她更容易通过这种方式来做到这一点，将会产生重大影响。
然而，对一些女孩来说，成为一名少女母亲可能并不代表她们对自己人生历程的看法有所偏离。这并不是说这些女孩“试图”怀孕(尽管在某些情况下可能是真的)，而是说她们可能不在乎自己是否怀孕。这一观点与当今世界一致，在这个世界中，经济状况较差与青少年时期成为母亲没有因果关系，而是其他潜在问题的结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传统的政策不太可能成功，因为它们没有解决这些女孩面临的真正问题，也就是导致她们成为青少年母亲的问题。
事实上，有证据表明，这些传统的干预措施对青少年怀孕和成为母亲的可能性没有太大的影响［5］．性教育项目已经通过实验和准实验方法进行了广泛的评估。仔细总结调查结果表明，一些最好的性教育项目有一定的效果，如提高避孕知识或延迟开始性活动，但效果并不大[6]．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这些变化与青少年生育率下降有关。仅禁欲项目已经通过一项大规模的实验研究进行了评估，随机分配治疗组和对照组[7]．研究结果并没有表明单纯的禁欲项目对青少年的行为有很大的影响，包括生育。在扩大医疗补助计划的背景下，提供免费的计划生育服务(包括避孕)的效果也得到了评估[8]．虽然这项研究发现，免费提供这些服务会降低青少年的生育成本，但影响的幅度不大。
总的来说，这些证据表明，直接针对怀孕机械驱动因素(性活动和避孕)的政策不太可能对青少年生育产生实质性影响。如果它们具有成本效益并且至少有一些效果，就像公共提供计划生育服务的情况一样，它们当然应该得到支持。然而，重要的是要认识到它们在降低青少年生育率方面的有效性的局限性。应该继续探索可能使这些政策更有效的修改，但根据现有的知识，这些政策似乎在很大程度上只是针对症状，而不是问题的根本原因。
那么是什么导致了青少年生育呢?
如果青少年生育最好被认为是一种症状，而不是经济条件较差的原因，那么它就是一个社会问题的标志。因此，从政策的角度来看，这一标志可能被用作学习如何改善这些妇女的结果的一种方式。更好地了解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些女孩在青少年时期怀孕，可以更好地理解政策应该针对哪些问题，以改善这些青少年以后的生活。
来自民族志研究的见解
民族志，研究文化现象和文化背景下的人，不属于经济学的范围，但产生了重要的见解，可以纳入更正式的经济学和计量经济学分析。人种学的证据是对经济学证据的有力补充，因为它提供了一个关于实际个体的丰富而微妙的视角。这种类型的证据可以提供对个人动机和行为的洞察，而从经济学家的角度来看，这是很难(如果不是不可能的话)获得的，因为经济学家从高处向下观察大规模的定量数据。另一方面，从这个高度来看，经济学家能够对更广泛的社会模式提出主张，而这些模式只能用他们的广角镜头来发现。
虽然人种学在这个话题上的贡献至少在50年前就开始了，但一些特别重要的工作是在最近十年出现的[9]．两名女性研究人员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的内城和新泽西州的卡姆登生活了几年，了解了当地居民，并对数十名年轻的单身母亲进行了深入采访。从他们的工作中得到的一个重要教训是，在一个社会和经济发展机会很少的环境中成长，导致女性在很小的时候就生孩子。这些女性认为她们在生活中获得成功的机会微乎其微，因此她们没有理由推迟生育，甚至可以从生育孩子中获益，而不管婚姻状况如何。如果他们的观点是正确的，那么很自然地，这些女性将经历糟糕的社会和就业结果。正是他们对这种结果的期望，导致他们首先要一个孩子。
缺乏经济机会和青少年生育之间的因果关系
经济学家面临的挑战是，这些关于青少年怀孕的决定是否可以放在一个经济模型的背景下，以及是否可以在社会上找到更广泛的证据来支持这些见解。2012年的一项研究接受了这一挑战[10]．这项研究的实证工作利用了在青少年生育中观察到的广泛的地理差异。这种变化被认为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潜在的线索，以确定可能对理解青少年生育率很重要的因素。
在描述如何使用这种可变性之前，必须验证它的存在。2011年，高收入国家的青少年生育率差距很大，青少年生育率最高的国家美国(37.9)和最低的国家瑞士(4.1;看到图1)．美国各州之间的差异也很大图2)．青少年生育率最高的州(密西西比州、新墨西哥州和德克萨斯州)的青少年生育孩子的可能性是青少年生育率最低的州(新罕布什尔州、马萨诸塞州和佛蒙特州)的三倍多。在青少年出生率高的州，超过6%的青少年在一年内生育。这大约是瑞士的15倍。这也意味着，如果假设每个育龄少女在15-19岁年龄段的5年时间里只怀孕一次，那么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中有超过30%的人会在20岁前生育一个孩子。
为什么其中一些地区的青少年生育水平比其他地区高得多?之前的工作和这里描述的研究[10]认为青少年生育的一个关键因素是缺乏经济机会。显然，这一假设是由前面总结的民族志证据所促成的。但需要确定的是，缺乏经济机会在某种程度上与数据中观察到的青少年生育的地理差异有因果关系。
尽管经济机会难以衡量，但该研究试图通过特定地区的收入不平等程度来实证地捕捉它[10]．研究发现，收入不平等和流动性是高度负相关的，因此，在非常分散的收入分配中，处于底层的个人比处于更高阶层的人更有可能保持现状。这与青少年生育有关。如果你处于一个收入很高的阶梯的底部，没有多少上升的机会，那么在年轻的时候要孩子几乎没有什么成本。这可以被描述为一种“绝望”的经济学模型:因为在十几岁的时候生孩子几乎没有成本(甚至可能有好处)，女孩们的反应也就相应了。同样，尽管在这项工作中使用了经济分析，但这些想法与在宾夕法尼亚州费城和新泽西州卡姆登进行的民族志研究密切相关[9]．
到目前为止，总收入不平等的衡量标准与青少年总生育水平相关，并且两者之间存在很强的正相关关系:不平等程度越高的地区，青少年出生率越高。然而，这还不足以建立因果关系，因为不平等程度高的地区与不平等程度低的地区除了不平等程度更大之外，还有很多不同之处。从本质上讲，我们需要的是在每个地点都设立一个类似于对照组的机构，以帮助确定是否已经确定了因果关系。
为此，美国的微观数据被用于研究各州长期收入不平等水平的差异。女性的区别在于她们在收入分配中的地位和所在州的不平等程度。众所周知，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女孩比来自高收入家庭的女孩有更高的青少年生育率。该研究进一步询问，这些比率是否会随着他们所居住地区的收入不平等程度而变化[10]．收入分配中的地位以母亲的教育程度为代表，因为这些数据不记录一个人小时候的家庭收入。母亲是高中辍学生的孩子被划分为收入分配的底层，母亲是高中毕业生的孩子被划分为收入分配的中层，母亲是受过一些大学教育的孩子被划分为收入分配的顶层。
如果处于分配底层的女孩的青少年生育率随着分配底层和中层之间差距的扩大而增加，那么这将与“绝望”假说相一致。这一假设并不适用于收入分配顶层的女孩——底层和中层之间的差距更大并不会使她们更难向上移动——因此，根据她们所生活的收入不平等程度，来自受教育程度更高家庭的女孩的青少年生育率应该不会相应增加。
这正是对微观数据的分析所显示的图3)．在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女孩中，更大的收入不平等(以收入分配中底层之间的差距衡量)与更高的青少年生育率有关。这种影响是巨大的。从不平等程度低的州到不平等程度高的州，20岁前生育的可能性增加了5个百分点。相对于收入不平等程度较低的州，20岁前生育的基本比率增加了约三分之一。
从这一发现中可以得出结论，缺乏经济机会是青少年生育的一个重要因素。这表明，改善女孩后续就业结果的方法是改善她们的经济机会，这可以通过支持幼儿教育和扩大高等教育机会的政策来实现，这些政策已被证明在提升经济(和其他)结果方面取得了成功。根据这种观点，这些政策的附带好处将是青少年生育率的降低。事实上，一些关于教育干预有效性的研究发现，青少年的生育率有所下降，尽管这并不是干预的明确目标。
局限性和差距
总的来说，在解释青少年生育成本的证据时，重要的是要记住正在进行的实验的性质。一般来说，“治疗”组包括在十几岁时生育的女性，而“控制”组则是在十几岁后不久生育的女性。如果生育的青少年可以进一步推迟生育，并在此过程中投入更多的教育，建立稳定的关系，并参与其他能带来更好的经济和其他结果的活动，那么与推迟有关的改善可能会更大。
在从研究转向具体的政策干预时，研究结果不应被过分逐字逐句地解释。我们不应该从这一讨论中得出结论，即促进性教育和为青少年提供更多避孕途径的政策是没有用的。它们可能满足其他目标，比如让青少年更容易避免怀孕，即使他们本来就会这样做。这项研究表明，这些政策对青少年生育没有很大影响——并不是说这些政策在更广泛的意义上没有价值。
摘要和政策建议
美国青少年生育率高通常被认为是一个社会问题，因为它给年轻母亲带来了成本。然而，少女怀孕被更恰当地视为一个社会问题，因为它表明了一些年轻女性面临的其他潜在困难，这些困难导致了较差的后续结果，少女怀孕只是其中之一。研究为这两种解释的重要性提供了有价值的见解。尽管青少年生育很可能导致不良后果，但在比较有孩子的女孩和没有孩子的女孩之间的结果时，其因果影响被严重夸大了。证据还表明，缺乏经济机会是导致青少年生育和不良后果的重要原因。
这些发现应该为讨论如何最好地干预以改善妇女的结果提供信息。传统的政策干预侧重于提供更多关于避孕的信息，让青少年更容易获得避孕措施，这可能不是最好的干预方式，尽管特别是改善避孕措施的获得，已被证明有一些好处，应该得到支持。除此之外，本文提出的结果表明，通过实施已知成功的项目，如扩大幼儿教育和改善大学教育，改善女孩的经济机会，可能是政策菜单上的有效补充。
致谢
作者感谢一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劳动世界的编辑们为早期的草稿提供了许多有用的建议。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动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诚信指导原则．作者声明他遵守了这些原则。
©Phillip B. Lev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