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游说
固定期限合同已成为欧洲一种主要的雇佣形式。关于临时工作是永久工作的垫脚石还是死路一条，现有的证据不一。这些工作的作用取决于制度和经济环境。固定期限合同可以是从失业到就业的一个途径，但如果劳动力市场分割程度严重，它们作为长期就业垫脚石的潜力就会被削弱。如果是这样的话，雇主的劳动灵活性动机最终会主导提供固定期限合同的筛选功能。
重要发现
优点
引入固定期限合同可以为劳动力市场进入者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降低失业率。
固定期限合同允许在严格的解雇保护下筛选工人。
在特定情况下，定期合同可以成为长期就业的有效垫脚石。
如果与培训相结合，固定期限合同最有效地为稳定就业铺平了道路。
缺点
在一个对无固定期限合同有严格就业保护的制度下，固定期限合同的自由化会导致劳动力市场严重的二元化。双重劳动力市场有效地降低了雇主长期雇佣员工的意愿。
固定期限合同可能与生产率低的工作和巨大的工资差距有关
在严重分割的劳动力市场上，固定期限合同往往与临时就业和失业阶段交替出现有关。
作者的主要信息
没有一致的证据表明，固定期限合同是通往永久雇佣的垫脚石，还是一条死胡同。临时工作的作用取决于制度和经济环境。固定期限合同可以是从失业到就业的途径，特别是对于劳动力市场的新进入者，如年轻人，但如果出现高流动率的临时工作领域，其作为长期就业的垫脚石的潜力就会被削弱，从而导致劳动力市场严重分割。现有证据要求进行改革，以缓解国家劳动力市场的监管差异和/或加强固定期限工作期间的职业培训内容，特别是在向年轻人提供固定期限工作时。
动机
近几十年来，许多国家，特别是欧洲国家，都面临着持续高失业率和就业机会停滞不前的问题。学术界专家和政策制定者都认为，高水平的就业保护导致的劳动力市场僵化是造成这一问题的主要原因之一。在那些有相对严格的禁止解雇个人的规定保护永久的、无固定期限合同的国家，这一点尤其重要[1]．这是就业蓬勃发展的一大障碍。它阻碍了年轻的劳动力市场进入者、失业者或不活跃的人更好地获得工作。虽然对固定工作的就业保护已被证明很难改变，主要是出于政治原因，但许多国家已放开或解除对固定期限合同的管制图1)．预计这将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并为劳动力市场的“外来者”带来更好的就业前景。固定期限合同现在已成为总就业的一个主要部分(见图2)．然而，固定期限合同的基本思想是在双重意义上充当垫脚石:首先，它们应该缓解从失业、不活动或受教育到(临时)工作的过渡，其次，增加从固定期限工作成功过渡到长期工作的机会。
正反两面的讨论
与只提供永久合同相比，引入固定期限合同是为了使招聘更容易。在对个人解雇有严格保护的国家，这一点尤其重要。此外，鉴于在大多数国家，不限期限合同的解雇费用是不可忽略的，因此有必要订立临时或定期合同。这些合同的目的是减少失业，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并提供一个现实的前景，随后提供一个永久的职位。
定期合同为那些难以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提供了一个延长的试用期或筛选手段。其基本思想是，至少良好的匹配随后可以转化为永久工作(垫脚石假说)。
在一个对长期工作有强有力就业保护的国家，这一点尤其重要。在这些国家，定期合同的基本思想是在最初的临时雇用期间对雇主和雇员进行适当的筛选，从而减少不匹配的风险。
然而，在这样的制度下，雇主也可能改变他们的招聘行为，甚至他们的生产模式。事实上，一旦有机会使用灵活的就业替代方案来创造一个低生产率、高流动率的入门级工作岗位，他们可能会变得更不愿意雇佣无限期合同的人[２]．因此，固定期限合同实际上可能成为没有出路的工作，从而产生了大量临时合同工作。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就会导致劳动力市场的深度二元化或分割，损害那些原本是受益目标群体的人(陷阱假设)。
然而，定期合同在周期性和季节性波动的情况下也具有缓冲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定期合同不被用作一种筛选手段，而是用来根据需求波动调整就业。
研究固定期限合同在现实生活中的实证影响的一种方法是，将劳动力市场的新进入者或接受固定期限合同的失业者与没有接受固定期限合同的类似工人的职业生涯进行比较。另一种方法是比较固定期限合同引进或自由化前后的劳动力市场动态。
无论哪种情况，如果固定期限合同确实是一个有效的垫脚石，那么与没有选择固定期限合同的人相比，更多具有固定期限合同身份的人将获得永久就业。相比之下，如果一个人不能观察到获得开放式合同的更高频率，就需要拒绝踏脚石假说。可以肯定的是，经常出现固定期限就业或在临时工作和失业之间循环，并不是引入固定期限合同的预期结果。
对固定期限工作人员职业生涯的实证研究需要涵盖工作特征(职业、部门、公司规模、培训)、个人特征(年龄、教育程度、性别)和宏观经济背景变量(GDP增长、失业率)的数据。它还需要有一个纵向维度，要么对个人进行反复观察，要么提供回顾性信息，以确保可以长期跟踪个人的状态。
多年来出现了大量实证研究，旨在调查固定期限合同是否在多大程度上以及在何种条件下真正成为那些试图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人的垫脚石。有一整套文献主要涉及定期合同明显自由化和随后扩大的国家(例如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或德国)。然而，也有比较研究和单一国家的分析，涵盖了监管不那么严格的劳动力市场，如英国。
主要发现及讨论
法国
在法国这样高度监管的劳动力市场，尽管旨在降低出了名的高青年失业率，但在实践中，定期合同的引入可能会产生模棱两可的结果[２]．法国1983年至2000年的调查和面板数据显示，劳动力市场对年轻劳动力市场进入者的影响尤其大。固定期限合同的比例大幅增加，而长期雇用的年轻人越来越少。随着时间的推移，失业率一直相当稳定。虽然从失业到就业的过渡在1980年代对广大人口来说变得更加容易，但对年轻人来说，情况实际上在1980年代变得更加困难。因此，对青年失业没有明显的积极影响。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这两个时期，年轻人的长期雇佣减少，固定期限合同向长期合同过渡的比例降低，更多的年轻人继续从事临时工作。此外，1990年代从固定期限就业到长期就业的过渡时期较长，尽管这一时期与从实际失业到长期就业的过渡时期相比略短。此外，定期工作和长期工作之间的工资差距越来越大，这表明出现了一部分低生产率工作。
意大利
意大利面板数据考虑到劳动力市场上不同类型的过渡，从更长远的角度考虑到不止一段固定期限就业，结果发现，随着合同期限的延长，从临时就业向长期就业的过渡更有可能[3]．然而，多次重复的固定期限合同似乎不利于这种过渡。这意味着，固定期限合同如果重复的时间较长，问题就最大。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临时工就会陷入一种脆弱的境地，而合适的人则会在某个时间点被提升为长期合同。
同样，雇主-雇员面板数据显示，在意大利，临时合同的类型对潜在的垫脚石产生了影响[4]．与其他国家的研究结果一致，他们发现，与处于或保持失业状态相比，临时工作可以提高向长期工作过渡的机会。然而，在意大利的情况下，过渡时期往往相当长，会反复出现临时就业时期。有一些证据表明，临时工作被用来削减劳动力成本，从而从员工的有利角度创造了一个陷阱(陷阱假设)。此外，具有强大培训成分的合同更有利于成功过渡，而自由职业和政府大量补贴的定期合同提供的机会很少。此外，如果可转移的培训内容有限，转到其他雇主的长期职位就会相当困难。这项研究强调了仔细研究不同类型临时工作的制度特征的重要性。
西班牙
西班牙劳动力市场是欧盟内固定期限合同率最高的国家之一。大约90%的入职人员都是以固定期限合同开始的。固定期限合同与其说是一座桥梁，不如说是一个陷阱，因为被固定期限雇佣的人要么被困在固定期限工作中，更常见的情况是，他们要么失业，要么自雇，而不是长期受雇。鉴于转换率很低，有证据表明西班牙劳动力市场严重分割。因此，有理由认为，固定期限合同可能促进了西班牙的就业增长。然而，劳动力市场的细分也带来了大量的负面影响。这些因素包括人力资本投资减少、工资压力加大、失业时间分配更加不平等、流动性和生育率降低以及工资差距加大［5］．
葡萄牙
调查2012年葡萄牙固定期限合同导致的劳动力流动，一项改革可以用作准实验，因为对一组公司来说，开放式合同和固定期限合同之间的保护差距扩大了，而对另一组公司来说则保持不变。研究发现，对长期合同的更严格的解雇保护导致雇主更加依赖定期合同。这与工人流动率的增加有关，例如，劳动力市场在临时工人的高流动率和长期员工的低流动率之间的分割加剧了[6]．
还有研究表明，固定期限合同显著提高了劳动者实际寻找另一份工作的概率，这表明，固定期限合同不仅是雇主的搜索工具，也是劳动者的搜索工具。在一个对长期工作有强有力就业保护的制度中，在最初的临时雇佣期间，双方都会进行筛选，最匹配的往往会转化为无固定期限的合同。然而，如果在劳动力市场职业生涯的后期失业后经历固定期限工作，工人的就业前景就会更糟。
德国
在德国，固定期限合同作为筛选手段，起到了延长试用期的作用，为晋升为长期就业提供了很好的机会[7]．这尤其适用于那些在六个月的法定试用期内无法评估生产率和工作匹配度的工人，例如大学毕业生进入更复杂的工作。统计匹配表明，除了一些不匹配的人提前终止工作外，基于初始固定期限的工作入职比通过长期合同的工作入职更稳定。在这种情况下，固定期限合同对随后的工作稳定性没有负面影响，但可以帮助确定工人和工作之间的良好匹配。即便如此，在德国的背景下，人们也可以观察到，定期合同构成了一个二级劳动力市场。与其他地方一样，固定期限工人面临着重复临时就业的高风险。对于那些低技能的人来说尤其如此。然而，具有一般技能的高技能人员也往往受到定期合同的影响，最明显的是在公共部门。在德国，高技能人才和低技能劳动力市场进入者都比职业培训生更频繁地经历固定期限就业阶段。此外，最初固定期限工人和长期合同工人的失业率在五年后趋于一致。 At least in the German case, there is no long-lasting negative effect of fixed-term contracts as entry jobs on later careers. In comparison with the screening mechanism, the trapping hypothesis seems to matter less in Germany.
荷兰
荷兰的一项研究分析了更广泛意义上的临时就业(包括定期合同、代理工作和随叫随到的合同)对失业持续时间和最终过渡到永久合同(包括明确承诺会延长的临时工作)的影响。[8]．荷兰纵向数据集显示，与没有临时工作经验的劳动力市场进入者相比，临时工作往往会缩短失业持续时间，但不会导致在一定时间内获得永久就业的概率更高。研究发现，垫脚石效应在低技能工人和少数民族男性成员身上表现得最为明显，因为他们最容易获得就业机会。
此外，在固定期限就业的初始阶段，转岗率相对较低。此外，通过临时工作找到的长期工作的工资比人们直接从失业状况中获得工作的情况要高。该研究的一个不足之处是，作者将不同类型的灵活就业放在一起，没有单独确定固定期限合同的影响，这样就可以更清楚地确定临时工作的作用。该研究表明，至少在荷兰的情况下，根据定期合同找到一份长期工作所需的时间与直接失业所需的时间差不多。当然，这样做的好处是，这些人在这个阶段至少不会失业，而是从事临时工作。
英国
英国的劳动力市场相当灵活。一项开创性的研究使用了20世纪90年代英国家庭小组调查(British Household Panel Survey)的数据，来检验临时工作的“死胡同”和“垫脚石”假说[9]．在所分析的期间，定期合同所涉及的工作原则上可能是长期工作(即不是临时或季节性工作)，实际上是有效的垫脚石。然而，在工资、培训或工作满意度等工作质量的核心参数方面，他们就不那么有吸引力了。这些工作大多由年轻或年长的劳动力市场进入者承担，他们拥有可以进一步开发的特定人力资本。虽然年轻男性比其他群体有更好的转型可能性，但女性比男性更有能力在以后赶上工资水平。根据这项研究，踏脚石假设似乎适用于一个长期工人就业保护水平较低的劳动力市场。
波兰
与西班牙一样，波兰是欧洲固定期限工人比例最高的国家之一。这种现象在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年轻人中尤其集中。研究审查了波兰辍学学生进入和退出定期合同的动态情况，特别着重于退出临时就业的时间。首先，低技能和受教育程度一般的年轻人更有可能签订定期合同，而职业培训生更有可能获得长期工作。然而，从固定期限合同转变为长期合同的可能性并不会随着临时雇佣的长期工作而减少。因此，筛查机制在波兰似乎不那么明显。此外，许多固定期限工人后来进入失业状态。
越野研究
比较研究以欧洲国家为样本，可以用来确定一系列劳动力市场制度和生产制度对固定期限合同的频率和垫脚石效应的关键作用。对欧共体家庭小组(European Community Household Panel)研究的分析显示，1995年至2001年间，法国、西德、丹麦和英国从固定期限合同过渡到永久合同的比率存在差异[10]．转换概率的显著差异是显而易见的，德国和英国的转换概率最高，其次是丹麦和法国。这些差异可以归结为制度环境，制度环境不仅由就业保护立法构成，还由职业培训制度和国民经济生产模式构成。技能形成和工作类型显然很重要。一个协调的职业培训计划的存在可以解释为什么固定期限工人在德国面临更好的长期工作前景，在德国，这些工作通常是试用期。相比之下，法国严重的劳动力市场分割不利于固定期限员工。晋升到固定职位很困难，失业期也很频繁。对于政府补贴的短期固定期限工作来说尤其如此。这项研究指出了一个更广泛的制度逻辑，以确定固定期限就业在不同经济体中的实际作用。
局限性和差距
关于固定期限合同在欧洲国家的作用的研究已经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结果。评估结果的一个困难是使用了许多不同的方法。此外，并非所有研究都分析了固定期限合同作为其他形式进入劳动力市场或作为失业的替代品的“纯粹”影响。其次，人们必须记住，定期合同的研究成果不仅与长期工作的解雇保护水平相互作用，而且与许多其他形式的灵活就业的监管相互作用。后者包括临时代理工作、自由职业者、与项目相关的自营职业或随叫随到或灵活的兼职工作。这些替代就业选择在任何特定的国家背景下都会影响固定期限合同的逻辑。
定期合同的引入也会对工资和生产率产生影响。此外，它还可能导致某些国家和部门现行生产制度的调整。此外，最低工资、集体谈判和补贴固定期限合同等概念——都是作为积极劳动力市场政策的一部分实施的——塑造了临时就业的角色。最重要的是，人们必须意识到职业培训和学徒制度的作用。技能水平和工作概况显然在促进或阻碍通过固定期限就业作为入门门户从教育到工作的过渡方面起着不同的作用。此外，定期合同后长期工作的工作稳定性取决于一些个人和环境变量。在其他因素中，诸如接受固定期限合同前的一段时间未就业、低技能、从事的职业不需要什么技能或经验、在小公司工作以及在公共部门工作等因素可能与成功过渡到固定工作有关。
因此，定期合同是模糊的，其效果很难以普遍的方式评估。它们的作用根据更大的体制环境和就业和灵活性的替代渠道而有所不同。
摘要和政策建议
这里回顾的经验文献表明，引入固定期限合同对失业的影响是不明确的。有证据表明，固定期限的工作可能是失业的更好选择，因此至少可以克服第一个障碍——从失业到有薪工作。但是，在解雇保护水平和其他劳动力市场条例保持不变的国家，定期合同的自由化有造成双重劳动力市场的高风险。在这样的体制下，许多固定期限工人，尤其是年轻人，被困在灵活工作的次要部分。他们不太可能跨越第二个障碍，即从临时工作转为长期工作。
固定期限就业可能是某些类别的工人和工作的有效垫脚石。如果它们被用作劳动力市场进入者的筛选工具，并允许积累技能和工作经验，则主要是这样。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劳动力市场已经出现了深度分割，因为雇主仍然非常不愿意将固定期限工作转换为长期工作。如果灵活的临时工作和受到更好保护的永久合同之间的监管差距缩小或消除，克服根深蒂固的二元劳动力市场将是最好的办法。这意味着对这两种就业形式的法律规定趋于一致。但是，必须考虑到各国的情况。在研究和政策建议中受到广泛关注的一个概念是“单一合同”。它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取代了固定期限合同和无固定期限合同之间的旧划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通过延长工作期限来保证就业稳定的模式。因此，单一合同从雇佣的第一天起就提供了正式的开放式合同，但解雇保护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加。在这种制度中，解雇保护意味着对解雇费的明确规定，同时简化了合法解雇的程序要求。 Finally, combining fixed-term contracts with training by way of formal apprenticeships or other forms of systematic firm-related training would smooth the transition to permanent contracts.
致谢
作者感谢一位匿名的推荐人和IZA劳动世界的编辑们对早期草稿的有益建议。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动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诚信指导原则．作者声明他遵守了这些原则。
©Werner Eichhor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