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保育选择和儿童发展

慷慨的育儿假和负担得起的高质量托儿服务可以培养孩子的能力

意大利都灵大学、卡洛阿尔贝托学院和德国IZA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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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游说

经济学和心理学文献表明,对儿童的早期投资(私人和公共)可以显著提高短期和长期的认知结果,并有助于以后的成功。其中最重要的投入之一是母亲的时间。在大多数国家,妇女参与劳动力市场的人数迅速增加,这意味着母亲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减少,家庭更多地依赖外部资源来照顾孩子。这一趋势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些国家就儿童保育政策的有效性展开了激烈的辩论。

妇女的劳动参与率正在上升

重要发现

优点

母亲(和父亲)的时间对孩子的发展至关重要,尤其是当父母受过高等教育时。

向低收入家庭提供更多高质量的幼儿保育可以提高效率并减少不平等。

育儿假和其他让父母有更多时间陪伴孩子的政策可以提高孩子的能力。

与非正规托儿相比,正规托儿可以改善儿童的结果,如入学准备和解决问题,特别是对低收入儿童而言。

针对低收入家庭儿童的儿童保育项目可以在短期和长期内影响儿童的发展。

缺点

从长远来看,延长育儿假可能不会显著影响孩子的某些成就(平均受教育年限和工资)。

一些证据表明,与父母的照料相比,正式的照料可能会对儿童的词汇、行为和社交技能产生负面影响,增加焦虑和攻击行为。

很少有研究直接测量父母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来检验父母投入与孩子认知发展之间的关系。

接受祖父母非正式照料的儿童比接受正规照料的儿童对上学的准备不足。

作者主要信息

儿童发展是父母、正规和非正规托儿服务提供者以及学校投入的结果。尤其是当孩子还小的时候,父母的关爱是最宝贵的投入。当父母双方都工作时,正规的托儿服务是最好的替代,尤其是对低收入家庭的孩子。非正式的托儿似乎对儿童的发展贡献不大。因此,慷慨的育儿假政策以及促进负担得起和高质量的正规儿童保育的政策,可能在近期和长期内对儿童的能力和成果产生积极影响。

动机

在过去几年中,全球范围内女性的劳动力市场参与率有所提高。因此,随着妇女的独立,家庭收入增加了,参加正式和非正式托儿服务的儿童数量也增加了,因为母亲陪伴孩子的时间减少了。

然而,虽然大多数国家的妇女劳动力参与率有所提高,但外部托儿服务仍然很低,质量参差不齐,特别是三岁以下儿童。作为回应,政策制定者正将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提高正规儿童保育的可得性和质量上。

鉴于早期投资对儿童发展的重要性,一场激烈的辩论集中在儿童保育服务的可得性和质量上,这是母亲时间的重要替代。本文主要关注英语国家(英国和美国)、北欧国家(丹麦和挪威)以及中欧和南欧国家(意大利和德国)在儿童保育方面的经验。

讨论利弊

虽然在几乎所有欧盟国家,正规(公立和私立)托儿服务的入学率超过60%,但三岁以下儿童的入学率要低得多,而且各国之间差异很大(图1)。丹麦、荷兰和瑞典在这一领域的政府支出最高,这些国家在早期教育方面的投资更多,而意大利、西班牙、英国和美国的政府支出要低得多。

2008年,正规儿童保育或早期教育的入学率因年龄和国家而异

虽然三岁以下儿童接受正规托儿服务的比例较小,但在大多数国家,这一比例一直在上升。在这里回顾的国家中,丹麦和挪威的入学率一直是最高的,这两个国家的大部分学校都是公立的;在英国和美国,这一比例略低,这两个国家的企业大多是私营企业;在西班牙,这一比例在最近的改革后有所上升;而在德国和意大利则低得多,这两个国家的托儿服务大多是公立的,但实行严格的配给制。图2)。

各国三岁以下儿童接受正规照料的比率差别很大

儿童发展的理论方法

对儿童发展的经济办法的一项开创性贡献建立了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中,儿童发展是一种生产功能的结果,在这种生产功能中,家庭和学校是主要的行动者[1].更具体地说,在这个生产函数框架中,儿童发展是一个动态过程,其结果由遗传禀赋和内生输入的顺序决定,而遗传禀赋和内生输入的顺序取决于父母的选择,因此与父母的特征相关。在孩子生命的最初几年,家庭的投入是最重要的,因为认知和非认知结果很大程度上是早期决定的。高质量的托儿项目可以代替父母上班时的育儿时间,而且和父母育儿一样,也可以改善认知和非认知方面的结果,尤其是对来自弱势背景的孩子。

在这个儿童发展框架中,认知和非认知技能在解释一些短期和长期结果方面同样重要。非认知技能(动机、注意力、毅力、自信)帮助孩子获得认知技能[1].就时间而言,当儿童还小,他们的技能更具“可塑性”时,干预措施更为有效,而当儿童成为青少年或青年成人时,干预措施往往既昂贵又无效。在儿童发展的早期阶段进行的投资的影响在儿童的一生中是累积的,同时和滞后的投入都很重要。因此,早期干预比后期干预有更高的回报率。

儿童早期投资的潜在影响具有重要的政策意义。如果家庭和机构尽早干预,他们可以在短期和长期内对儿童的认知技能、社会情感能力和健康产生积极影响。早期干预可以改善学校教育和劳动力市场的结果,同时减少失业、吸毒、犯罪和少女怀孕等负面结果。早期投资,例如使低收入家庭更容易获得和负担得起早期托儿服务,也可以提高效率并减少不平等。这些假设已经在最近几项关注美国和欧洲数据的研究中得到了验证,如下所述。

关于儿童发展的实证文献

父母照顾的角色

最近的几项研究(针对英国、美国、德国、丹麦和挪威)使用了这一理论框架来关注父母投入对儿童结果的影响。由于影响的大小以及影响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结果往往是喜忧参半。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差异反映了所分析模型的差异,包括父母投入的测量,所检查的照顾类型,以及所考虑的儿童结果(认知或非认知)。

大多数社会经济调查缺乏适当的衡量父母花在育儿上的时间,因此研究人员被迫使用替代指标,例如母亲的就业情况。例如,2008年,一项利用美国全国青年纵向调查(National Longitudinal Survey of Youth)的数据分析了美国母亲的工作时间对儿童认知结果的影响,结果发现,母亲的工作时间与不陪伴孩子的时间是相等的[2].估计结果表明,当孩子很小的时候,母亲的就业时间和孩子的正规托儿时间对孩子进入正规学校时的标准认知能力测试成绩有很大的负面影响。

时间日记调查可以更准确地衡量父母在孩子身上投入的时间,它通常包含父母与孩子一起参加各种活动的时间的详细信息。很少有研究直接测量父母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以检验父母的时间投入与孩子的认知发展之间的关系。时间日记数据显示,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与时间利用方面的行为变化有关,这使得就业状况不能充分代表母亲与孩子的关系。当使用时间日记输入来代替母亲的工作时,一些结果发生了变化。利用收入动态小组研究的儿童发展补编的时间使用数据进行的研究表明,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国母亲可以更有效地利用时间,挤出闲暇时间,在工作和不工作时继续为孩子提供类似的时间[3]

母亲投入对儿童认知结果的影响大小取决于家庭可获得的托儿代用品。虽然母亲的时间被广泛认为是孩子认知发展的关键投入,但父亲的时间可能同样有效,特别是在孩子生命的某些阶段。近几十年来,父亲陪伴孩子的时间显著增加,部分抵消了母亲陪伴时间的减少。一项利用时间使用数据的研究发现,父母双方的投入对孩子的认知发展很重要,其影响取决于父母在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是积极地与孩子接触,还是只是被动地在场,但不与孩子互动。影响也因儿童所处的人生阶段而异[4]

在这个模型中,给定年龄的孩子的认知能力是前一年认知能力的函数,也是家庭投资的函数,包括父母主动和被动的时间投资,以及家庭在“儿童用品”(如辅导、玩具和游戏、书籍等)上的支出。研究发现,父母投入的时间通常比财务支出更有成效,而且货币转移的影响很小[4]

该研究还表明,虽然母亲的时间对年幼的孩子尤为重要,但随着孩子的成长,父亲的时间也变得更加重要。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父母积极与孩子相处的时间的影响会减弱。然而,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父亲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母亲花时间对孩子影响的下降。

其他研究分析了母亲的时间对孩子的影响,考察了产假变化的影响。一项对挪威1977年增加带薪和无薪产假的改革的分析发现,增加母亲与孩子在一起的时间会导致高中辍学率显著下降,30岁时的工资显著提高。对于受教育程度较低的母亲来说,这种影响更大[5].这些发现表明,在孩子出生后的头几年里,增加和支持母亲陪伴孩子的时间的政策可能会对孩子以后的生活能力产生积极影响。

然而,对1979年德国将产假从两个月延长至六个月的影响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长期结果截然不同。对产假政策改变前后出生的儿童的结果进行的比较显示,没有证据支持产假覆盖面扩大改善儿童结果的假设[6].带薪休假的扩大对儿童的平均受教育年限或28岁时的工资没有显著影响。然而,研究显示,母亲们在分娩后的工作在短期内会减少,而在长期内没有影响。

大家庭提供的非正式儿童保育的作用

其他家庭成员(如祖父母)提供的非正式托儿服务也可能影响儿童的发展(见正式和非正式、公立和私立托儿服务)。一些国家的数据表明,祖父母在照顾孩子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很大一部分祖父母对孙子孙女提供某种形式的照顾,有些是定期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比例在提供补贴的普遍儿童保育的国家(例如挪威和瑞典)有所下降,而在无法提供负担得起的正规儿童保育或2008/2009年经济危机后经济衰退特别严重和持续的国家,这一比例保持稳定或有所增加。

一项使用英国千禧年队列调查数据的研究比较了祖父母照顾和正规儿童照顾对儿童结局的影响[7].结果表明,祖父母的照顾,以及父母的照顾,可以积极影响认知结果的一些措施,而对其他措施产生负面影响。在词汇测试中,接受祖父母非正式照顾的孩子比接受正式照顾但上学准备不足的孩子表现更好。祖父母的非正式照顾也会增加行为问题,而正式的照顾会减少这些问题。在以中心为基础的正规护理中,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可以提供比非正规护理更刺激的环境,与工作人员和其他儿童有更多的互动,并进行更多的教育活动。

这些结果因儿童的社会经济背景而有很大差异。对于来自优势背景的儿童来说,祖父母的照顾对孩子词汇的积极影响更大,而对于来自弱势背景的儿童来说,祖父母的照顾对孩子入学准备的负面影响更大。

调查结果中的其他差异可归因于父母的投入与其他投入相互作用,例如儿童保育的类型。学校的投入也很重要。

在托儿中心的正规护理的作用

最近在儿童保育可得程度不同的国家进行的研究表明,外部儿童保育在儿童结局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即使这种影响在不同国家之间以及在不同收入和教育水平的国家内部存在显著差异。

在美国,托儿服务大多是私人的,监管也不均衡。一些针对美国的研究报告称,在上幼儿园之前就参加托儿服务的孩子,会受到负面影响[3].然而,不同家庭、孩子和育儿类型的结果差异很大。一项以单身母亲为研究对象的1979年全国青年纵向调查报告显示,非正式的照顾对孩子的认知成就有显著的负面影响,尤其是对受教育程度较高的母亲的孩子而言,而正式的以中心为基础的照顾则没有负面影响[8]

在正规托儿服务主要由公共提供的欧洲国家,大多数分析发现,在公共托儿服务更广泛、质量更高的地区,这种积极影响是一致的。由于参与这些项目的儿童并不局限于弱势儿童,因此普遍项目的结果可以为了解各种社会经济背景下的儿童的护理模式的影响提供信息。

在北欧国家,正规托儿服务对儿童发展的积极影响更强、更一致。最近对1970年代挪威儿童保育供应大幅增加的影响的分析显示,这对儿童的成长产生了强烈而积极的影响,尤其是对父母受教育程度较低的儿童。研究结果表明,托儿覆盖范围对教育成果(如受教育年限和大学出勤率)以及成人收入等长期结果都有积极而显著的影响[9]

在意大利,公共托儿服务质量高但可获得性低,分析其可获得性对儿童学业成绩的影响发现,可获得性对儿童小学阅读考试成绩有积极而显著的影响,但对数学考试成绩没有影响。研究发现,在公共托儿服务稀缺的地区和贫困地区,公共托儿服务的增加对阅读测试成绩的影响更大[10]

德国西部的情况也类似,那里有高质量的正规护理,但在该国的一些地区实行严格的定量配给。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正规的托儿服务对儿童的认知和非认知能力都有积极的影响。在拥有经验丰富和训练有素的员工的中心,效果更强,这表明质量很重要[11]

非认知结果对儿童发展也很重要。非认知结果的标准测量是基于情绪症状、行为问题、多动/注意力不集中问题和同伴关系问题。丹麦为研究儿童保育提供了一个有趣的案例,因为它提供了一个庞大、普遍和高质量的正规儿童保育体系。最近的一项实证分析比较了正规(市政管理的)学龄前儿童和非正规家庭日托服务的儿童与父母照顾的儿童的结果[12].研究发现,与非正式的托儿安排相比,正式的托儿安排对儿童的非认知结果有同样的影响,并且对儿童的行为有更积极的影响。

然而,对1990年代末加拿大魁北克省一项重大政策创新的评估,使用了全国儿童和青年纵向调查,得出了不同的结果。在魁北克省实行补贴的、普遍可获得的托儿服务,导致母亲就业人数大幅增加,但对儿童的一些结果产生了负面影响,导致更多的行为问题、焦虑和攻击性,健康状况恶化,以及更加敌对的亲子关系[13]

限制和差距

要将儿童保育选择与儿童发展联系起来,仍有许多工作要做。非洲、亚洲和拉丁美洲国家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为了更好地理解儿童发展的经济学,研究人员需要更多的面板数据,包括父母的时间使用,儿童保育计划和学校特征,以及儿童认知和非认知结果的数据。

虽然有几项研究分析了认知技能的决定因素,但对非认知技能的了解却很少。随着对非认知技能的了解越来越多,在解释学业和就业结果方面,它们与认知技能一样重要,甚至比认知技能更重要,这一点越来越清楚。作为回应,政策制定者正在更多地关注如何在儿童和年轻人中培养这种性格(或软)技能。

然而,尽管人们对这个话题越来越感兴趣,但非认知技能与后来的结果之间的因果关系尚未得到很好的确立。这种忽视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缺乏衡量非认知技能的可靠方法。掌握更多关于非认知技能影响的信息,对于发展家庭儿童投资模式和制定政策建议十分重要。

大多数分析母亲时间投入对儿童结局影响的实证研究都面临着确定因果影响的挑战。虽然有一些研究估计了托儿对儿童认知发展的影响,但只有少数研究试图克服内生性问题(父母选择托儿的类型,因此选择受到父母特征的影响)或处理未被观察到的儿童能力问题。因此,大多数经验证据仅限于关联。

另一个限制涉及儿童保育的质量。人们对质量知之甚少,对其进行检验的少数实证研究结果好坏参半,不确定。这种模糊性可能反映了这些研究中使用的质量指标数量有限,例如学生与教师的比例和教师的教育程度,这些指标不足以识别和衡量儿童保育质量。其他可能重要的变量,如教师的热情、沟通技巧和奉献精神,则更难衡量。

摘要及政策建议

大多数实证研究都证实了这样一个假设,即对儿童的早期投资(私人和公共)可能会显著提高短期和长期的认知结果,对以后的成功至关重要。研究还发现,多个行为者对儿童发展过程有贡献。虽然母亲的投入,尤其是在儿童早期,显然是至关重要的,但父亲甚至祖父母也很重要。高质量的正规托儿服务也非常有益,特别是对低收入家庭的儿童。决策者在设计提高儿童认知和非认知技能的项目时,应仔细考虑所有这些投入的影响。

本文报告的分析和政策模拟结果表明,鼓励和支持父母在儿童发展的早期阶段花更多时间与孩子在一起的政策,以及促进高质量正规托儿服务发展的政策,对儿童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研究结果还表明,对于生活在更贫困家庭的孩子来说,正规托儿服务与积极的儿童成果之间的正相关关系更强。收入高、受教育程度高的家庭的孩子已经在家庭中获得了大量的早期投资,并拥有更多的资源和机会。低收入家庭往往缺乏支持和刺激儿童发展所需的资源,因此这些家庭的儿童从家庭获得的投资可能较少,获得的资源也较少。

这些结果对育儿假政策和提供负担得起的高质量儿童保育具有重要意义。只有少数研究表明,早期干预计划对低收入家庭儿童的积极影响是不相容的。为弱势儿童的早期儿童项目提供公共资金是有充分理由的。普遍可及的高质量护理减少了来自不同社会经济背景的儿童之间的不平等。

致谢

作者感谢两位匿名审稿人和IZA劳动世界编辑对早期草稿的许多有益建议。感谢卡洛阿尔贝托学院的财政支持。

相互竞争的利益

IZA劳动世界项目致力于IZA研究诚信指导原则.作者宣称已遵守这些原则。

©Daniela Del Bo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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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保育选择和儿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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