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研究了贸易自由化对美国制造业的长期环境影响，利用了美国贸易政策不确定性的合理外生减少:授予中国永久正常贸易关系(PNTR)。利用1997年至2017年企业污染排放和商业特征(包括贸易活动和全球子公司信息)的详细数据，我们表明，企业减少有毒排放是为了应对贸易政策不确定性的降低。排放的减少主要是由污染排放强度的下降驱动，而不是由企业退出或生产规模的缩小驱动。对于(i)拥有国外采购网络的机构和(ii)受更严格的环境法规约束的机构，减排更为显著。我们提供了进一步的证据来支持污染避风港假说，即离岸外包是这一机制的核心——在PNTR之后，美国制造商开始从国外采购，并在中国建立更多的子公司，尤其是那些排放大量污染物的公司。